侯建瞪了苏任一眼东西是不是要袖手旁观?别看那个常事平时挺照顾,实际上这老小子最坏,老想着两方相争他得利,上次请去县衙就是这家伙的主意,那一张盐凭可被他卖了个好价钱。”

    “这个我知道,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就看出来,何况当初给我盐凭的时候如此痛快,不给也说不过去。”

    侯建竖起大拇指回来吗?我给出个主意如何?”

    “此来不是为了此事,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想必……”

    “这要钱呀,就好像吃饭,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得慢慢吃,一口一点吃,直到将人逼到绝境,不得不拿出钱来的时候,自然就能要回来!”侯建打断苏任的话,上半身几乎要趴到苏任身上,脸上带着奸笑东西,现在也明白了吧?不少字”

    苏任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侯建。侯建却嘿嘿的笑。

    苏任点点头:“多谢候县尉指教,小人铭记在心,告辞!”

    “不送,慢走!”

    苏任很生气,回头看了一眼侯府的大门,两只眼睛都要冒火。脑子里忽然间蹦出来两个字,诚信!诚信何在?都说古人靠谱,有君子之风,为什么自己碰上的都他娘的是一群白眼狼!

    大半夜的,兵营里终于恢复了安静,那些酒肆和教坊也都关了门。虽然说这些地方都在军营内,到了时间兵丁们也得按时归营,这可是高祖定下的规矩,从来没人敢破。

    月亮就挂在山巅上,大营里只剩苏任一个人,四周冷森森的兵器,反射出来白色的冷光,看的人心里发寒。大汉朝依然沿袭秦制,就连兵营也是一样,兵器也仿造秦制,斧钺和长戈是一支部队的基本装备。这些兵器一个个长的吓人,竖在兵器架子上,直冲天际。

    府兵没有硬弩,更没有攻城拔寨的抛石机等装备。就连弓箭也是最普通的一种。府兵就是用来防守的,只要所防守的城镇没有被占领,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当然,府兵还有另外一项任务,缉捕盗匪。盗匪的巢穴也没有城郭,最好的也就是弄一个山寨,面对万箭齐发往往就只剩下逃命的份。

    雪竟然下下来了,一片片,虽然不大却很密集。很快就在地面上铺了一层白色。苏任感觉不到寒冷,因为他的心更加冰冷。

    “苏县佐留步!”候四双手插在袖筒里,急匆匆走过来。

    苏任回头看了一眼。候四的那张死人脸在月光下带着惨白,不认识他的人肯定会被吓跑。

    站在苏任不远处,候四躬身施礼:“今夜天寒地冻,苏县佐就不要回去了,我二人找个地方喝两杯如何?”

    苏任左右看看:“黑灯瞎火的还有喝酒的地方吗?”不跳字。

    候四点点头:“苏县佐随我来!”

    这家酒肆在军营的最外面,紧挨着军营的寨栅。不但门面小,也格外简陋,大门口没有幌子,只有淡淡的酒味从里面传出来。苏任第一次来军营就对这个地方比较好奇,按理说没有人愿意将酒肆开在军营的大门口,这样的话傻子都知道这军营其实就是摆设,更没有兵丁愿意来这里喝酒,人来人往的被看见多不好。然而,这里偏偏就有一间酒肆,而且就这么开着。

    没有敲门,候四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四周看上去都是模糊的。苏任四下看,没有人,不但没有掌柜连个店小二都没有。酒肆还算干净,在墙角的位置,放着两张小几。上面摆着一盘肉,两个酒樽和一坛子酒。肉竟然还冒着热气。

    “不用看了,这里就我们两人!”候四今天的话很多:“请把!苏县佐请坐。”

    跪坐当然不舒服,苏任便盘腿而坐。折腾了大半夜晚饭还没吃,的确有点饿。抓起盘子里的肉就往嘴里塞,然不顾候四端起酒杯正在向自己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