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千里。”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但我想这应该是幻听,这幅身体过于虚弱,先前精神又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才会有耳鸣的错觉。

    但是,我看着女孩熟悉的脸,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

    原来“我”一直抱着她吗,在绝望死去之前。

    仓库门被哗啦一声拉开,下意识抬头的我被外面照进来的光刺得眼睛微微发涩。

    可能是因为先前哭的太久了吧。

    真是个笨蛋啊……

    我面无表情地想着。

    “快来,这里还有幸存者!”有人向我跑来,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对方着急的脸和身上的警徽。

    原来这是个警察会赶来,但还是会迟到的世界。

    明明心底有个地方很悲伤,我却被自己不合时宜的幽默逗得有点想笑。

    ……

    下次醒来睁眼就是是白色的墙面,我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一直到医生帮我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回神。

    “这位小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长着一张土豆脸的医生关切地问我。

    我摇摇头,沉默不语,以此来拒绝别人的询问。

    见我沉默,医生叹了口气,“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吞吞吐吐,面露不忍。

    我摇了摇头。

    医生的怜悯地看了我一眼,他放缓语气,“想不起来千万别勉强自己想起来,等身体好一些再说。”

    医生虽然那么说了,但他还是没拦住试图向唯一的“幸存者”打听真相的警察。

    前天在东京多摩市的一间废弃仓库里,发生了一起惨无人道的案件,有十二个男孩女孩被人虐杀后分尸,唯一的幸存者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