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就很好。

    熟悉傻女的人只有孟九重一个,看模样,他也不是个难相处的,应不会对她造成多少困扰。

    “会有遗憾。”孟九重缓声道。

    况曼:“没什么好遗憾,反正也没有他们的记忆。”

    “也罢。”孟九重闻言,止住这个话题。

    空中一时静谧。

    况曼扫完地,乘着月光回了卧房。

    卧房内,烛影昏黄。

    先她一步回房的孟九重,手执书籍,闲静翻阅着。

    许是梳洗过,墨发已松散,垂直散落身后,身前书桌,一壶热茶袅袅散着热气。

    看书的他,较之早前多了几分风雅。

    仿佛古画里走出的温雅书生。

    况曼微诧,旋即眸底划过恍然。

    杨御曾送这家伙进过几年学,眼前这一幕,怕是在书院里学的。

    见况曼进屋,孟九重将书搁到桌上,从旁边取出一个小瓷盒,道:“过来我给上药。”

    况曼轻嗯,坐到孟九重身边的凳子上,薅起额头上的头发,方便孟九重上药。

    孟九重观察了一下况曼额头上的伤,拧开盒盖,挖出一坨褐色药膏,抬手,轻轻给涂到况曼额头上。

    药膏透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抹到肌肤上,带着丝沁凉之意。

    孟九重涂抹均匀药膏,他将手心摊平,重力的将药揉散,方便受伤的地方吸收药力。

    掌心微热,所过之处药力散开,徒留淡淡余温。

    上完药,孟九重将药盒放到一旁,起身去清洗了一下手,又坐到书桌前,拿起了书,轻轻将书翻页:“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

    况曼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