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每天都开开心心不知愁滋味,倒是让楚危楼憔悴不已。

    他并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只是发现自己面对虞晚晚时底线格外的低,这种放低底线的做法让他有一种无法控制局面的危机感。

    秦子羽更喜欢轻松随性的生活,楚危楼则是更想要将一切都把握在手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频频失态,虞晚晚每日跑过来敲门,在他眼里都像是催命符。

    纵使虞晚晚并不是个调皮的孩子,她有时也就是坐会儿,啃点水果就回去了,也让楚危楼感到心力憔悴。

    这一日,虞晚晚又是自己拎着篮子过来,带了一堆吃的。

    她跟楚危楼分享美食,楚危楼从来都是拒绝的。如今习惯了,虞晚晚也不问他吃不吃了。

    小姑娘不把自己当外人,她欢快地跑到里屋桌边坐下,一边吃一边拍了拍椅子,反客为主地对站在门边的楚危楼说,“坐呀。”

    楚危楼生无可恋地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呆滞地看着她吃东西。

    “你……”楚危楼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来我这……”

    “哎呀,花花都有些蔫了呢。”

    虞晚晚从座位上下来,跑到窗边看她给楚危楼摘的那一捧花。

    仙门成立的地方,必定是灵气充沛之处,这花朵被灵气滋润,摆放在水瓶里,往往一个月才会慢慢凋谢。

    虞晚晚注意力集中地打量着花朵的情况,楚危楼的话就这样又被她抛到脑后。

    楚危楼深深地呼吸着,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阵阵发痛。

    他因为她而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楚危楼伸手拽回虞晚晚,认真地说,“我们得谈谈。”

    虞晚晚这才看向他,她眨着眼睛,无辜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能每天都来找我了。”楚危楼说,“我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外面修行。”

    “哦……”虞晚晚挠了挠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楚危楼说,“可能几个月后吧。”

    他也是没有办法,他实在无法忍受虞晚晚的每日拜访,打扰他修炼,才出此下策,暂且出仙门躲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