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越想越生气。

    她今天怎么会发神经突然想起关心温杳呢?

    虽然十八年后的温教授也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但江纾逸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太气人了。

    江纾逸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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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器材室的门传来巨响,温杳无力地从拉门上滑了下去,她靠在门上用手开始摸索衣服里的针管和抑制剂。

    她知道自己的发情期还没有完全过去,会对于标记过自己的Alpha本能地带着一丝依赖性。

    本以为只要标记一次就可以了。

    可没有想到所谓气味是在嗅到的一瞬间就可以唤醒一个人的记忆的东西。

    在江纾逸轻轻扶她的一瞬间,温杳无处可躲地想起了那天的所有事情,那个Alpha的温度,怀抱,以及足以让她头脑模糊的标记……

    仿佛仅仅只要一点信息素就可以击溃她长久以来自傲的理性。

    信息素就是让人变得不再像是自己的疫病……

    温杳颤抖着用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5ml的药瓶,摇晃了一下,流畅地用针管吸入,然后对着自己的静脉扎了进去。

    药还没有起效,但疼痛和信息素的渴求让她不禁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她的眼角慢慢落下痛楚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感觉着体内那股像是野兽一样的躁动渐渐地平息。

    “……”

    温杳无力地把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慢慢擦干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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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课的时候,物理老师拿出了一套卷子开始了突击考试。

    全班都唉声连连。

    没过多久,下课铃响了,物理老师抱起了自己的书,“我下节课要去开会,温杳帮我收一下卷子放在我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