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指刚触到已夏的锁骨,手下的人,就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

    顾寒慕能感觉到她在极力克制。

    低垂的羽睫忽闪不停,贝齿用力咬着下唇,在上面留下明显的牙印。

    她是真的在怕自己,甚至可能还有些厌恶,她只是在忍耐自己的靠近和触碰。

    手指万般不舍却又无奈,还是缩了回来。

    替她把衣领理好,顾寒慕的声音略有些涩,蕴着落寞和关切: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先让我替你上点药好不好?”

    “不用了,过两天自然就会好的。”

    已夏把领口的带子系得更紧了些,拒绝得很明确。

    手中的动作突然停顿,一直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看向顾寒慕。

    可那眼中,一点温度和情绪都没有:

    “我忘了,我现在是你高价买的消遣而已。还是说,你现在是以金主的身份要求我?

    你如果坚持,我照办就是了。”

    已经系好的带子被重新扯开,已夏去解裙子的扣子。

    她像一个木偶,眼神空洞,看不出快乐,也没有悲伤,只剩麻木。

    手中的动作被止住,顾寒慕的手握住她。

    英朗清冽的眉宇,染上了满满的无措和疼惜,眼尾缀满无奈:

    “已夏,你别这样。你不喜欢,不抹就是了。”

    把已夏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顾寒慕下意识想伸手,却还是忍住,眼神温柔而迁就:

    “我出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在房间休息一会儿,有事随时叫我。”

    已夏的脸大半埋在被褥里,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