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从他手心将纸团重新扒拉出来,仔仔细细地抚平了。

    迎着月光能轻易看清上头所有的字。

    无非是荡/妇、不要脸之类的羞辱字眼。

    秦宓呼吸一滞,拿走皱巴巴的纸张,撕成了两半。

    他将人抱到栏杆上坐着,几乎将她护在怀里,挡住了四面袭来的夜风。

    容嫱后背抵在廊柱上,逃脱不得,抬头神情意外的平静,唯有轻颤的睫羽暴露了她的内心:“其实容嫱并不在乎旁人如何说我,但我怕王爷也……”

    她轻轻抓住男人衣襟,似乎怕他一转眼便毫不留情离开。

    二人离得有些近了,说话间呼吸交织,馨香入鼻。

    秦宓道:“本王的看法便如此重要?”

    容嫱缓缓点头。

    顶着她全神贯注的目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很好。”

    小姑娘眼睛亮了一瞬:“真的?”

    秦宓不知如何安慰人,也不知如何告诉她自己说的是真话,只能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好了,回去吧。”

    容嫱好不容易等到二人如此近距离,怎会轻易收手。

    就在男人要抽身离开时,忽然腰间一重,一只白皙的赤足已经踩了上去。

    本就穿得松垮垮的衣裳滑落,露出大半截雪白纤细的小腿,在月色下如泛着凝脂般的光泽。

    秦宓心跳猛然漏了一拍,面色却显得越发深沉,一把抓住她脚腕,哑声道:“你做什么。”

    容嫱干脆伸出另一条腿,这次被他半途就截住。

    美人儿坐在栏杆上,披着的外裳掉了一半,险险搭在肩头,两条腿又都被他捉住,姿势便显得有些暧昧旖旎。

    秦宓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想松手又怕摔了她,容嫱便已得寸进尺地勾住他脖子,整个人抱了上来。

    在他怔愣时,双腿已然自觉缠紧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