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到沈嘉栩无头苍蝇乱撞的模样，裴然心底对他的认知有了更确切的佐证。
他隐约觉得这是个机会。
裴然趴在桌面，打开微信发了条信息，电话在半分钟后准时响起，悠长空灵的铃声拂动寂静的夜。
他任由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揉着脑袋接听，一边低声抱怨这儿信号不好，一边勾着钥匙串儿起身。
很正常的接电话回避行为，举着手机埋着头往人烟稀少的石径里徘徊。
那头没头没尾的说一些无厘头的话，裴然并不在意话的内容，打着哈欠零零散散地瞎扯。
“嗐，这不是工作忙嘛。哪有时间找对象。”
“行行行，我赶明儿就下个交友软件。充最贵的钻石会员，到时候加了好友给您看。”
“不相信我？那要不账号给您您替我聊？”
“什么叫就知道玩假人？”
“您这么形容误会可就大了，说过多少次了那叫手办。”
“跟假人没差，差别大了，我说前几天在楼下碰着李大爷莫名其妙瞅着我一脸怪笑，你白天公园里下棋又跟人念叨来着来吧……”
曲窄的小路刚够一人通行，这截小路的另一端直通小区门口，是所有岔路必经的分段，裴然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十米以内的人听个大概。
他压根儿就没看路，凭借五感来回踱步，说到后面扶额叹息，一脸愁容跟真的也似的。
因此脑门和鼻尖撞个正着的时候，还真有些重，裴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往前想捞一把撞着的人，却被精准的避开。
裴然连忙对着电话说不小心撞了人，先挂了。
那头很配合地大声嚷了句，什么？人没事吧？震得他耳膜都要穿破，他拿开电话送的老远，敷衍地说不是那个撞，然后摁断电话一把将手机揣回了口袋。
正目发现面前的人皱着眉头看他，两手垂在身侧，并没有如他猜测的拒人千里，而是站在离他不过一步距离的地方，显然没有避让。
若不是脑门上还存留的碰撞感，裴然几乎以为并没有撞得很重。
他满脸歉疚，揉着脑袋慌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打电话太专注了没看路，问有没有撞疼他。
沈嘉栩摇了摇头，眉间的沟壑仍然没有抚平，只是盯着他，虽然完全看不到下半张脸，但给人一股欲言又止的感觉。
裴然又说了声对不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送到沈嘉栩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这鼻子可比脑门脆弱多了，我都疼你怎么会不疼，这样吧，我留个电话给你，你万一觉得哪里不对劲直接找我。”
他隐约觉得这是个机会。
裴然趴在桌面，打开微信发了条信息，电话在半分钟后准时响起，悠长空灵的铃声拂动寂静的夜。
他任由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揉着脑袋接听，一边低声抱怨这儿信号不好，一边勾着钥匙串儿起身。
很正常的接电话回避行为，举着手机埋着头往人烟稀少的石径里徘徊。
那头没头没尾的说一些无厘头的话，裴然并不在意话的内容，打着哈欠零零散散地瞎扯。
“嗐，这不是工作忙嘛。哪有时间找对象。”
“行行行，我赶明儿就下个交友软件。充最贵的钻石会员，到时候加了好友给您看。”
“不相信我？那要不账号给您您替我聊？”
“什么叫就知道玩假人？”
“您这么形容误会可就大了，说过多少次了那叫手办。”
“跟假人没差，差别大了，我说前几天在楼下碰着李大爷莫名其妙瞅着我一脸怪笑，你白天公园里下棋又跟人念叨来着来吧……”
曲窄的小路刚够一人通行，这截小路的另一端直通小区门口，是所有岔路必经的分段，裴然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十米以内的人听个大概。
他压根儿就没看路，凭借五感来回踱步，说到后面扶额叹息，一脸愁容跟真的也似的。
因此脑门和鼻尖撞个正着的时候，还真有些重，裴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往前想捞一把撞着的人，却被精准的避开。
裴然连忙对着电话说不小心撞了人，先挂了。
那头很配合地大声嚷了句，什么？人没事吧？震得他耳膜都要穿破，他拿开电话送的老远，敷衍地说不是那个撞，然后摁断电话一把将手机揣回了口袋。
正目发现面前的人皱着眉头看他，两手垂在身侧，并没有如他猜测的拒人千里，而是站在离他不过一步距离的地方，显然没有避让。
若不是脑门上还存留的碰撞感，裴然几乎以为并没有撞得很重。
他满脸歉疚，揉着脑袋慌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打电话太专注了没看路，问有没有撞疼他。
沈嘉栩摇了摇头，眉间的沟壑仍然没有抚平，只是盯着他，虽然完全看不到下半张脸，但给人一股欲言又止的感觉。
裴然又说了声对不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送到沈嘉栩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这鼻子可比脑门脆弱多了，我都疼你怎么会不疼，这样吧，我留个电话给你，你万一觉得哪里不对劲直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