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吗?哪里好笑了?”楚延卿染着酒气的桃花眼中满是疑惑,“我不明白,父皇既然心里有母后,何必明面冷落暗里歪缠?就算想护着坤宁宫置身事外,椒房殿的圣宠,在我之后出生的七妹八弟又怎么说?就算我不是我,或者没有我,父皇照样常召静嫔伺寝又怎么说?”

    他是真的不明白,他的初是念浅安,他也只喜欢念浅安一个。

    楚延卿歪头不解,屈指握住念浅安的爪子,忽而恍然大悟,“父皇和母后,就是所说的闲的没事儿自己找虐?”

    虐归虐,还得算上龙心略花。

    或许在傻龙看来,长情和博爱并不冲突。

    什么帝王心术什么后宫平衡,都是浮云。

    傻龙放不下,周皇后同样放不下。

    执念成心魔。

    不是跟对方过不去,而是跟自己过不去。

    念浅安表示别问,问就是凄美回忆。

    “不问。我就问了刘总管。”楚延卿不觉自己话唠,更不觉自己话唠得傻气直冒,“我选择不了出身,再多冷落再多不喜就当我还给父皇和母后的。嫡子尚且如此,何况庶子?我不要妾室通房。我就要我媳妇儿,我只要我媳妇儿。”

    这什么腻歪亲夫!

    说话真动听!

    念浅安心里美得冒泡,面上啧啧啧。

    原来不是徐月重坑,而是楚延卿解开心结,不小心喝高了。

    这么一想,不由抱住楚延卿边拍边哎哟咕,“我也只要我家树恩。”

    “我可以只要,不能只要我。”楚延卿低声笑,埋在念浅安胸口蹭了蹭,“我媳妇儿是笨兔子,还得给我生一窝小笨兔子呢?我当严父,做慈母,除了我还要顾着小笨兔子呢?”

    一、一窝?

    听起来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念浅安心里的美泡泡正长出兔耳朵,就被急着生小笨兔子的楚延卿半抱半扛,脚步趔趄地闷头乱转,“媳妇儿,现在就生小笨兔子好不好?屋里好热,我们去外头……”

    他指的是正院山水一角的花墙。

    四面花草密布,动静闹得再大,又有谁敢窥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