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鬼挑眉:“捕风捉影之事,你该找捕风。”

    “我跟他又不熟。”

    “跟我就熟了?”

    廉衡脸色一吊:“打您欺瞒世子爷那刻起,您就得对我,负责到底。”

    “好一张黑狗皮膏药。”

    “嘿嘿,贼船好上难下啊。”

    “哦,对了,有什么能令人鬼迷心窍的药物?”

    药鬼兴趣顿增:“又要祸祸谁?”

    廉衡:“唐敬德上下求索追妻无门,我这小舅子不得体贴体贴他。”

    药鬼翻个白眼,啐骂:“有病,谁这么坑自己姐姐?!”

    不是他要坑啊,这俩冤家,一个鹌鹑一个铁树,委实令人捉急。

    翌日早,廉衡醒来就望书房奔,见施步正叶昶正在屋外对练,忙从道旁碎子路上抠了把指甲大石子,一颗一颗往两人身上丢:“打,千万别停手,谁能躲过我石子又能避开对方大拳头,从此俺拜他老大。”

    两人本就未有停手之意,被他一激,不免滋生卖弄心思,拳影无痕拔云掠燕,胶着不下,而廉衡掷过去的石头竟也一颗没挨身。小鬼乌珠一转,从怀里逃出三粒碎银,咬咬牙狠狠心,随手里最后的七颗石子,一齐掷了出去:“有三颗是银子啊,银子!”

    这一喊不得了啊,施步正十成功力尽出,叶昶直接被一腿扫落,草莽离地腾空,拳脚并用接住七颗石子并三颗银子,嘿嘿一笑:“俺抓到了。”

    廉衡蹬蹬蹬跑他跟前,摊手就要:“还我。”

    施步正将手蹭的扬高:“俺的。”

    原本身高就差老大截子,他这一举,分明就是让廉衡九天揽月。廉衡龇下牙:“给不给?!”

    “自己拿”,草莽站端站正,握着碎银的手再往云端插了插。

    “银子刻没刻名字?”

    “当然没。”草莽自恃摸清了廉衡弯弯羊肠,再接句嘴,“就是刻了,在谁手里,那就是谁的。”

    “哦”,廉衡恍然大悟,退开一步敷夸句,“二哥慧极过人,良心点拨,小弟彻悟了。”

    “你真听明白了?”施步正反问,他其实并未想贪拿这三两碎银,三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给寻常百姓足够半年开销,何况这小子拖家带口,成日里还总爱干些扶贫救弱的勾当。因而只想戏他一戏,谁叫自己老被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