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道:“盯紧他,越是这样越不能放松。他现在收了我们不少银子,虽然很听话,但是这种关系始终是不牢固的。他的贪心b起张诚,也是不遑多让的。咱们西山皇庄现在这大的流水,我不信他身为东厂提督就没一点消息。”

    魏忠贤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盯紧他。但凡他有不利於主子的举动,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才就取了他的狗命。”

    朱常洛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他,他现在手里有东厂,这张牌不容小觑。万一偷J不成蚀把米,把潜龙影卫暴露了就得不偿失。”

    魏忠贤道:“奴才记住了。”

    最後朱常洛又问道:“内阁的情况怎麽样了?”

    魏忠贤听到朱常洛问这个问题,魏忠贤就心里暗暗得意,这段时间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发展了内阁阁老府上几个暗线,虽然不能说对这几个阁老的心思了如指掌,但是他们现在见了什麽人,大概聊什麽话,魏忠贤还是知道的。

    魏忠贤道:“许阁老和王阁老似乎有意上疏了。”

    朱常洛道:“元辅申阁老呢?”

    魏忠贤道:“这个还不清楚,奴才就知道申阁老现在就整天对着书房里一个‘慎’字发呆。”

    朱常洛疑问:“对‘慎’字发呆?”

    魏忠贤道:“是的。”

    朱常洛道:“我知道了。”然後朱常洛话题一转,“郑贵妃呢?”

    魏忠贤没想到朱常洛会突然问郑贵妃,这让魏忠贤一愣。

    朱常洛道:“郑贵妃也不能放松,她才是最危险的人物。父皇对她心里一直都有愧疚,她的一言一行随时都可能左右父皇的心意,所以对她一刻都不能放松。”

    魏忠贤道:“奴才记住了。”

    和魏忠贤聊完以後,朱常洛是真的觉得,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太谨慎了。

    矿税搅合着国本之争,万历皇帝又是一个拿不定主意的软X子,一旦让他为难了,他就会挑最软的柿子捏。

    而这在郑贵妃、百官和朱常洛之间。朱常洛无疑就是这个最软的柿子。

    文官利用朱常洛打击万历皇帝的权威,郑贵妃又是万历皇帝的心头Ai。现在虽然朱常洛也得到万历皇帝的一些恩宠,但是这些恩宠和他的权威,和他的心头Ai郑贵妃b起来都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这场险象环生的国本斗争之中,最容易受伤的还是他这个可怜的倒霉孩子。

    所以,朱常洛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这也都是无奈之举。谁让他现在最弱小呢?

    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万历皇帝现在郑贵妃已经恢复了当初的亲密,虽然不会再像原来那样,但是万历皇帝对郑贵妃言听计从的心思还是没有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