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泄露出一丝嫌恶,但她没有辱骂也没有殴打,只是转身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在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燕楼见过太多次这样的背影,她带给他的冷漠和蔑视太沉重,像座巨山一样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燕楼猛地睁开眼,那份沉重还驻留在胸口。他眨眨眼睛,缓缓醒过神,然后无语的看向盘在他胸口呼呼大睡的糖豆。

    得亏他已经是个鬼了,不然真的要在这份沉甸甸的爱下窒息。他哭笑不得的摸摸糖豆起伏的小肚皮,轻声抱怨道:“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啊。”

    他这一觉睡得沉,往常深度睡眠醒来必定睡姿奇葩,这次没有滚到床下全靠糖豆这位大佬压阵,燕楼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谢谢它。

    软糖也醒了,它见燕楼还躺在床上不动弹,便好心的凑到他面前来提醒他起床。

    “咪~”

    燕楼一手揽住糖豆避免它滚下去,一手将软糖从头呼噜到尾,一大早就这么忙碌,真的是无数没猫的铲屎官向往的幸福了。

    吸猫使人快乐,让人沉迷,还让人失去烦恼。

    幸福的铲屎官给了两只小可爱几个亲亲,软糖黏糊糊蹭他的脸,糖豆矜持的坐在被子上,翡翠绿的大眼睛悄咪咪瞅他一眼,肉垫张开在被子上摁了摁。

    燕楼很懂的抱起糖豆,亲了别扭的主子一脸,然后顺利的埋了一通软绵绵热乎乎的肚皮,真上头!

    侍女前来敲门,燕楼很快收拾好跟她去餐厅,怀里当然还抱着两位沉甸甸的主子。

    他进餐厅不久,尼克勒斯也到了,一见到这位供吃供喝的大金主,两只主子纷纷从他怀里跳下去奔向尼克勒斯。

    惨遭抛弃的燕楼:“……”

    “休息得怎么样?”

    尼克勒斯轻松捞起软糖和糖豆,糖豆老老实实窝在他的臂弯里,软糖却仗着猫小灵活飞快往他肩上爬,毛绒绒的脸蛋哼哼唧唧往尼克勒斯脸颊上蹭。

    “很、很好……”燕楼回应的话卡了壳,因为他想起不久前才吸过一波猫,软糖毛脸上没少被他亲。

    燕楼觉得自己脸皮还是蛮厚的,他毕竟是跟商场上一众老油条斗过法的人,哪怕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至少脸红害羞这种东西他是从来没有过的,但这会却破天荒的感觉脸上有些烧。

    得亏尼克勒斯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软糖真是个好孩子,没白疼。

    啧,他真是个变态。

    “陛下,燕先生,早上好。”布莱恩笑眯眯的进来,身后是推着餐车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