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子的目光穿过他们,定在了屋内的某两人身上,他说:“没走错,我是来找人的。”

    “哦。”田衷时朝其他人喊,“兄弟们,你们谁认识他?”

    温筠卿看清来人,正坐在沙发上和周廷宣讲悄悄话:“哎呀,看来刚刚走的时候没躲好,被他看见包厢号了。”

    “那怎么办?”周廷宣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比比谁后台更硬了。”温筠卿十分淡定。“况且我报警了,应该没多久警察就到了吧。”

    “啊?什么时候,我怎没注意到。”

    “十分钟前?不论是拐卖人口,还是诱拐未成年,都够他受得了。”

    “话是这么说,又没有证据。我听说他很有钱,这样的事他干了不少,至今也没暴露过。而且他好像很有权势的样子,我一开始想报警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怕,还抢了我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温筠卿托腮,“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今天还是工作日吧,没有晚自修吗?”

    “没有,今天提前放学了,同学约我去她家里写作业,我便和哥哥说了声。是她打的车,然后她就带我来这了,说是这里可以赚到钱。”

    “你们这不就是证据吗?”温筠卿微笑,“我倒要看看他的背景有多硬,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

    那个经理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歉意地道:“这位客人说刚刚打伤他的人跑到了这个包厢里,我便和他来这里看一看。”

    “瞎说什么呢,我们这里都是合法公民,又不认识你,和你无冤无仇的,打你做什么?”田衷时见包间里无人应声,翻了个白眼。

    “是吗?坐在沙发上的那位,我们刚刚不是才见过吗?”中年男子阴沉沉地出声。

    环顾四周,只有温筠卿和周廷宣还坐在沙发上。

    突然被点名,温筠卿唇角挂着的笑意并未淡去,“这位先生,我们刚刚是见过没错,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能说你专门记住了一个陌生人的包厢号然后特地跑来了吧。”

    “小子,我可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我的代价你可承受不起。”

    “……”赵钧离听了这话无语了,“大叔,你中二病吗?还是刚从什么弱智电视剧里穿越回来,这种威胁人的话还是二十年前流行的吧!”

    “你!”中年男子被激得红了脸。

    经理见状表面和和气气地道:“看你们年纪也都还不大,打人终究是不对的,还是出来道个歉好了。另外,这位客人说刚刚打伤他的那位客人还带走了他身边的一个人,这样的行为怎么说都不对吧。”

    “张总,好久不见啊。”这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苏泽信冒出来,慢悠悠地走到门前,“张总现在是换口味了?网红嫩模玩得不尽兴,开始恋童了?”

    苏泽信玩的圈子广,认识的人也比在座的人多,他口中的张总,温筠卿刚刚遇见的男人,名叫张一贵,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的老总,手里钱很多,家里有位在政府上班的小舅子,权力不小,张一贵在外面闹了事,都是这位小舅子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