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你这几年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傅景深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又多了几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阮沅好看的眸子寡淡地望着傅景深,在他的审视下,轻描淡写的回应:“跟你有关系么?”

    阮沅身上浑身是刺,一凑近就会被刺出血。

    傅景深看了好几眼阮沅,在她透着薄凉的目光下缓缓出声:“嗯,跟我没关系。”

    傅景深离开的时候,眼里带着无力和失望,那神色跟当初一模一样。

    阮沅背倚靠在病床上,侧着身子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唇角扯出淡淡的弧度,呵,她是挺让人失望的。

    ……

    翌日,周女士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瞧着阮沅腿上的石膏,脸上满是心疼。

    “阮沅,我看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摔伤,要是没在京都,你不知道得多疯狂……”

    阮沅头疼得不行,小脸皱了又皱,眼见着她们家这祖宗要越发得劲了。

    阮沅急忙拉着周于静的袖子转移话题:“周女士,你不是给我送饭来么,我还没吃早饭呢,快饿死了。”

    周女士这才止了嘴,眼见着阮沅安安静静地吃了饭。

    周女士才叹了口气,开口:“你说你这孩子,跟小深置什么气,都这么些年了,还是这般不懂事。”

    阮沅眉眼多了几分考量,瞥了眼周女士,“傅景深跟你说什么了?”

    周女士白了眼阮沅,“他什么都没说,只昨晚特意回了趟大院,跟我说你腿受伤了,让我来照顾你。

    不过我瞧着他脸色不太好,依照你的脾气,肯定跟人说了什么吧?沅沅,你从小到大跟他玩得最好,我这当妈的,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女孩子作可以,可别作过了。”

    阮沅……

    阮沅漫不经心地瞧着她们家周女士,她怎么就觉得傅景深才是亲生的?她是捡的?这字字句句都向着他?

    “妈,他如今是阮徐恩的未婚夫,跟我没关系,你别乱说了。我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活圈子不同了,自然不像小时候那般亲近。”

    阮沅这话说得寡淡,不露半分情绪。

    周于静默默地望着阮沅,问了句:“真打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