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秘书气得咬牙切齿,“现在他只剩您这唯一的儿子了,以后谢氏早晚都是您的,死死抓着不放还想带进棺材里不成?!”

    “话虽如此,但我只怕先生等不及了。”

    谢晋寰躁郁地拉扯着领带,依然觉得胸口堵得很,不得纾解,“我跟谢政龙,现在已经算是公开宣战了,只是还没彻底撕破这层脸皮罢了。”

    “说到底,都是沈惊觉那个狗东西怂恿唐小姐干出来的好事!全盘打乱了您的计划!”

    谭秘书怒不可遏,“谢总,咱们不能再被这么牵着鼻子走了,必须反制才行!”

    谢晋寰阴鸷的目光一暗,掏出手机。

    才刚调出霍昭昭的号码,另一通电话刚巧打了进来。

    谢晋寰登时心尖一紧,踌躇片刻,才谨慎而恭谨地接听:

    “先生。”

    “你拿到谢晋礼的股份了吗?”

    沈惊蛰清越的嗓音在另一端响起,蕴含着令他压抑的冰冷气息。

    “抱歉,先生。”

    谢晋寰正襟危坐,“由于情况有变,谢晋礼在宴会上当场被警方带走,导致我手握的那些把柄……”

    “都成了废棋。”沈惊蛰的声音不辩情绪。

    “先生,真的很抱歉。不过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想到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惊蛰语调透着高贵的轻蔑,“如果你拿到谢晋礼的股份,你还有实力和你父亲分庭抗礼,可现在他手中依然握着谢氏的命脉,你在他眼里,依然不过是个高级点的打工仔罢了。”

    高级打工仔。

    这五个字,真真是对谢晋寰莫大的羞辱。

    见他半响无言,沈惊蛰一声哂笑,淡淡地问:“你父亲,最近身体抱恙,住院了?”

    “是。”

    “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