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如今在田庄做富家翁,上个月刚给四姑娘说了一门好亲,男方家境殷实,自己还是读书种子,一家人欢喜得不行。

    老三在福建打倭寇,打海匪,组建火器营初见成效,栾三爷如今杀人不用嘴啦,他还特地写信给栾雍,想要在那边多待几年。

    老四年年考评优,且在苦寒之地做了六年县令,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他就能接到调令,被调到相对富庶一些的地方。

    “老大也是快做祖父的人了,有他留在京城,以后孩子们无论是考学,还是做官,都能过来投奔。”

    这一年来,姜芙冷眼瞧着,也觉得老大夫妻俩把国公府上下里外打点得很不错。

    他们做父母的,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准备回老家。

    这次一走,怕是到死都不会再来京城,所以光是收拾东西,就收拾了大半个月。

    家生子留下,至于独自一个卖身进府的,左右无牵无挂,愿意跟着老国公夫妇回乡下的,就全带上。

    胡氏把这些人的卖身契都挑出来,送给婆婆。

    她还和丈夫商量了,把家里目前能拿出来的银子都拿了出来,让公婆带上。

    姜芙收下卖身契,没要银子。

    “乡下地方,花用不到什么银钱。倒是你们,眼瞅着就要给孩子们办婚事,用钱的地方多着。”

    说完,姜芙顺便给胡氏看了一眼她的小金库。

    胡氏默默地收起了银子。

    自己这婆婆是属老貔貅的吧,不声不响地攒了这么多钱,真是令人眼红啊!

    栾雍好心提点她:“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回去搜一搜老大的私房。想来钱还不简单,他的荷包瘪了,你的荷包不就鼓起来了吗?”

    当晚,安国公的耳朵都快被媳妇扯掉了,然后委委屈屈地主动上交了全部私房,一夜之间成了靠月例银子过活的无产阶级。

    胡氏很大方:“一个月给你发五十两!”

    安国公:“啊?”

    京城种种不提,老安国公夫妇一路游山玩水,回到老家。

    尽管栾家没什么族人了,但穷乡僻壤的,竟出了一位开国国公,当地还是十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