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的事老太太知道得太快,也来得太快,几乎和他前后脚。

    意味着冯姐通知他的时候,家里也有人通知邢彦诏。

    邢彦诏回来一个月,人人都怕他,竟然还能收买到人?

    邢政屿的目光一一扫过能看见的佣人。

    真是不简单啊,大哥。

    只可惜他一时半会看不出是谁。

    他扭头看向母亲:“妈,犯不着报警,毕竟她也是照顾大哥长大的奶奶,按理说我们应该叫人来坐坐,不然外面的人知道,又要误会。”

    误会两个字用得委婉。

    他是在提醒母亲,家丑不可外扬。

    邢母反应过来,欣慰地看着儿子,说:“妈差点气糊涂。”

    又对上旷老太太犀利的眼睛,有种新妇又见婆婆的感觉,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是找骆槐吗?骆槐在那儿,你们走吧。”

    她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个儿媳妇。

    都已经上嫁她们邢家,竟然和一个浑身酸臭的老太太走在一起。

    佣人们让开。

    旷老太太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心让我们走?万一出门又找人

    开车撞我们怎么办?”

    邢政屿眼皮跳了跳,微不可查地眯一下眼睛。

    骆槐也猛地想起医院厕所隐隐约约听见的对话。

    奶奶和邢彦诏之前出过车祸,他们怀疑是邢政屿搞的鬼。

    再看向邢政屿始终面含微笑的模样,脊背一阵发凉。

    邢母再次动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邢家不会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