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知道婚礼那天,你是想让我带你走的。”

      骆槐的又一滴眼泪滚下来。

      越滚越多。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没做到。

      现在又来说这些做什么呢?

      骆槐苦涩一笑:“元洲哥哥,我不喜欢你。”

      “你胡乱。”裴元洲没有歇斯底里,十分肯定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就算不看那些日记,不看你的画,我也知道。”

      从床伴的嘴里听到自己在床上总是喊着骆槐的名字以后,他不仅通通回忆起来,也重新回忆起和骆槐相处的点点滴滴。

      身边的人也说,谁都看出来骆槐喜欢他。

      可是他怎么就偏偏看不出来呢?

      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敢?

      是不敢。

      骆槐养在裴家,就是他的妹妹,他也担心自己无法回应这份感情,选择视而不见。

      蒙蔽自己的眼睛,却蒙蔽不了自己的心。

      他还是喜欢骆槐。

      一想到骆槐已经另嫁他人,还是自己一手促成,他就无比悔恨,彻夜难免。

      尤其是想起,他和骆槐之间还有一个吻。

      “小槐,那次喝醉,我亲了你,从那时候我就喜……”

      “别说了。”骆槐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你……”

      裴元洲猛地将她拉到怀里抱住,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但那是以前了!”骆槐用力挣扎,她没有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也不会忘记被迫结婚的痛苦,更不会忘记她和裴元洲从来都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