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呼吸微滞,仰着头看他,一动不动不敢反抗,深怕这人手一拧,脖子都给她拧断。

    “不是。”她细声说,“烫的。”

    邢彦诏想到自己接的橘子水,开水。

    他松手,没说话。

    扭头去看邢政屿和裴悠悠,邢政屿没什么表情,裴悠悠倒是幸灾乐祸,觉得他故意用热水泼的。

    这么见不得骆槐好?

    邢彦诏直直对着裴悠悠嗤笑一声,摆明了看不上的眼神,裴悠悠气得瞪回去。

    邢彦诏拉着骆槐的手腕回房,他步子迈得又大,身后的人踩着小步跑个不停,跟拽了只走路不畅的小猫一样。

    “诏哥……”

    叫人挺好听。

    “诏哥,能不能走慢点?”

    细声细语的,招人稀罕。

    裴悠悠频频摇头,“政屿哥,他不会欺负骆槐吧?都能用热水烫她。”

    “不知道。”邢政屿说,“大哥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委屈大嫂了。”

    “她有什么委屈的。”裴悠悠撇嘴,醋意横生,“不是有你关心吗?”

    ……

    邢彦诏把纸袋放在沙发上,伸手从里边拿出一套衣服一双平底鞋和一个四四方方的首饰盒。

    “换上我们回邢家。”

    “好。”骆槐听话地抱着东西进房间,棉麻的米白色长裙,褐色的大衣,正适合深秋。

    还有首饰盒。

    她打开一看,鸽子蛋大的血红宝石项链,还有一条手链和戒指,险些闪瞎她的眼睛。

    她没什么名贵首饰,不代表不认得真假和价值,裴悠悠总是拿着各式各样的珠宝在她面前念叨,念多她也就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