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邢彦诏看到她泛红的掌心。

    他一手接过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四个手指,掌心逃开在眼前。

    男人的手很烫。

    烫得骆槐缩了下手,没抽出来。

    她注意到男人的视线,连忙解释:“一下就好了,诏哥。”

    邢彦诏自己看了看,确实没伤着,就是勒紧了血液不通畅,一松手血液回流造成的红。

    他松开。

    心道:手是真软,跟猫肉垫似的。

    突然回的骆家,没有人准备回门宴,也没有任何亲戚,冷冷清清的。

    骆槐不会做饭。

    厨房也是多年没开过火。

    邢彦诏来到岳父岳母的遗照面前,双手合十,闭上双眸,诚心实意地拜上三拜。

    “岳父岳母,我是你们的女婿,叫邢彦诏。”

    “从今儿起,骆槐要是过得不好,二老只管从下面爬上来找我算账。”

    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平静,语言简。

    比邢政屿在婚礼现场套公式一样的发言来得让人信服。

    即使从小到大听惯裴元洲呵护备至之语的骆槐,也在这一刻生出被罩的感觉。

    难怪传言说他像道上混的,祝双双也是一见就喊大哥。

    她看了邢彦诏好一会。

    真是截然不同的人。

    邢彦诏发现她又在看自己,但是有些走神,迈步过去打了个响指,问:“魂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