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擦药也不好,冲洗也不好,告诉爸爸,也是徒增苦恼。

    等等……

    十六处?

    我脑子里‘叮’~的一声!

    难不成,我每看一个先生,就会长一个包?

    溃烂。

    流脓?

    垂下眼,我握住和尚留给我的护身符——

    找不到厉害的先生,是不是,最后我会像蜂窝煤一样的烂掉?

    “栩栩?”

    爸爸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啥呢。”

    “爸。”

    我哑着声,眼底酸酸的,“要不,咱们先回家吧,我想妈妈。”

    爸爸先是一愣,张嘴就大骂了我一顿,“梁栩栩!你现在回去就等于放弃,你三姑的舌头白没了!你妈妈病也不会好了,方大师的腿白折了,那个挂树上的……算了,那个不提也罢!”

    “栩栩,咱家等于家破人亡啦!”

    爸爸也哭了,“你爹我五十才有的你,这辈子就指望看你长大成人,看你结婚,看你生孩子,你要是走我前头了,爸爸咋活,咋活呀!”

    “爸,我没想死。”

    我瘪着嘴,:“我就是太想家了。”

    “栩栩,我懂!”

    爸爸抱着我,“坚持坚持!你很快就会好了!咱要活蹦乱跳的回家!”

    哭到最后,我们父女俩像是一种发泄。

    发泄这无端而来的磨难,堆积如山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