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的车子还在等我,所以我和纯良脚步不停地就走到院子里,芳姐瞬间就红了眼,“栩栩小姐,这么匆忙吗?我还想找你去看看花……”

    我跟着也有些难受,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但每一天都很惬意,同芳姐也很对脾气。

    可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子,面对袁穷,我更加坐不住,没有办法等待成琛忙完再一同回京中了。

    抱了抱芳姐安慰,如果我能长长久久的活着,以后还是会回来继续住的。

    纯良也红了眼,他作为中老年妇女之友,自小接受许姨的锤炼,和每一个上了年岁的长辈都相处很好。

    甚至可以讲,他同芳姐的感情远比我要深,我话少,他沈纯良却是芳姐的开心果。

    简单的告别,上了车就直奔机场,路上郑太太没再多言,亦没问我回去要去找谁。

    貌似我接了这个任务,她在慧娴那里就放轻松了。

    二十多年的心结终于开解了一部分,有人同她一起分忧了。

    效率很高,飞机腾空后我都有些恍惚,看了眼腕上的电子表,落地是晚上七点,做什么都来得及。

    不知是不是我太焦虑,心脏时不时还会闷疼,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慌张感。

    总觉得今晚还有啥大事儿要发生。

    纯良少见的没有吃东西,对着我道,“姑,我咋感觉怪怪的,不太妙,你去见张君赫不会出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会有比我现在更不太妙的局面吗?

    我靠着椅背,微微闭眼,“张君赫不是小人,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想把事情全部摊开来讲,如果能逼着袁穷对我出手最好,这糟糕的一切,终于可以来个了断了。”

    躲是肯定不成的!

    我的谨慎,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自生自灭,所以我要站出去挑衅!

    令他们感受到威胁,由此才能加快进程!

    那些新闻报道,书房亮着灯,成琛明明疲惫,却又面向我的笑脸……

    都是一根根刺,不断的扎着我,提醒我的存在是个错误。

    滋味儿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