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不难。

    藤蔓般交错牵扯的人情关系却是最令人头疼!

    “栩栩,现在还要做什么吗?”

    季楚芸看着我,“事情完了吧,我的命是不是已经保住了?”

    她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事情嘛……

    “楚芸姐,今晚还有一场仗要打。”

    “什么?”

    我看向红布包裹并且用皮筋扎紧的铜牛,“我现在等的,就是这场仗。”

    季楚芸这边的降头一破,张君赫师父那边率先会感受到痛苦,路数我还不清楚,推测是放鬼,所以我在和季楚芸聊天的档口也一直在静观其变。

    “栩栩,那……”

    哞~~!!

    空气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浑厚的牛叫。

    季楚芸一个激灵,“什么声音?!!”

    我盯着那个铜牛慢慢起身,只见包裹它的红布一点点的鼓起,不断的膨胀,似乎里面的铜牛正在吹气,心里也是惊讶,我去,这是什么东西?

    铜牛活了?

    袁穷那伙人怎么竟是搞旁门左道?

    妈呀,看来我抓鱼没白舞弄红布,真来牛要斗了!

    “纯良,扶季小姐下楼去客厅!”

    我扶着季楚芸快速下床,送她到门口就交到包裹严实的纯良手里,“空出地方,这里交给我!”

    哞~~!!!

    牛叫声加大了几分,鼓起来的红布下甚至传出了哒哒声,那铜牛在划拉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