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从善如流,和沈岁安一同入座。

    “你父亲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但也不是无的放矢,陆渊,你是镇抚司的指挥使,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事先没有查出来吗?”

    “白家和国公府到底是姻亲,他们出事了,对国公府的影响是巨大的。”

    “你也是姓陆的,国公府被牵连,于你也没有好处。”

    陆渊低垂着眼睑,静静地听着。

    曾经在国公府犹如透明人存在般的他,如今在国公爷口中却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家暗地里私售盐铁?”陆国公问。

    “不知。”陆渊淡淡地说,“皇上并没有让我查白家。”

    “白家这件事,是大理寺查出来的。”

    那不就是姚家吗?

    陆国公沉着脸,既然是大理寺,那就是出自姚贵妃的手。

    陆大爷:“你是说,白家是被冤枉的?”

    “……”陆渊抬眸沉沉看过去,他哪个字提到白家是冤枉的。

    “你不是没发现吗?如果白家有私售盐铁,最先发现不是你们镇抚司吗?”陆大爷理所当然地说。

    陆国公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胡说八道。

    “陆渊,那……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陆国公低声问。

    白家被查到抄家,发生得太快了。

    国公府就算想从中周旋都找不到门路。

    最让他意想不到,是白家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全家逃出上京城。

    显然是早有准备。

    “祖父的意思,是想要举国公府全族之力去救白家吗?”陆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