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乌桓大人想到单于蹋顿的嘱托,一定要护袁公周全,如果没有他们挡在前面,那对方必然直奔号令高台的方向杀去。

    如今只能咬紧牙,让人吹响号角,率突骑正面迎击汉军,好在袁公也给了他们不少汉式扎甲,比先前的皮甲坚固多了。

    应该能肉搏纠缠一番,待袁公麾下的步骑军反应过来,他们再拉开距离射箭骚扰。

    乌桓部落的大人及其统率的突骑,是在袁军骑兵覆灭后,才被袁绍召来护卫中军,所以也没机会看到先前四千余骑兵是怎样被虎贲骑打得哭爹喊娘,临阵杀崩追击几里的场面。

    而传令信使也没和他们说,自家骑兵以数倍优势多打少,结果让青州军打得全军覆没的事。

    因此乌桓大人沉思后,自恃今非昔比,相比之前皮甲众多,无法有效防御汉军的箭矢,有了扎甲的乌桓突骑攻敌能力更为强悍,就算是在肉搏战中,凭借从小练起的骑术,还能更胜一筹。

    乌桓大人暗忖度道:“他能一路来,我亦能一路去,乌桓骑战不输于汉军。”

    乌桓突骑也如他所料,在射过几轮箭矢后,也纷纷弃弓拔刀,驰马奋勇向前迎战。

    待百步内终于看清对方身上几乎全是染血之后,所有乌桓骑兵皆不由得内心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已经冲刺起来的马儿,没那么容易刹住脚步,就是乌桓人想撤也走不了了。

    平川旷野之上,刘、袁两军骑兵再度狠狠撞到厮杀在一块。

    “杀!”

    “杀敌!!”

    青州的地道方言叫喊声与乌桓语喊杀声,交汇到一起,两军顿时人马杂沓。

    虎贲骑军士策马奔腾,手持长刃杆粗的斩马刀疾风暴雨般左劈右砍,杀得乌桓人仰马翻,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丈八长槊轻松捅破了他们的扎甲,后面还有锋利的斩马刀朝头横劈下去,接着又是带有棱角的长锤抡起向头砸去。

    汉军挥舞兵器带着惯性力道,砸在人身上,力道之大,让人瞬间头颅裂开脑浆往外飞溅。

    乌桓大人亲眼目睹身旁的随从,躲过了汉骑斩马刀,却让后边呼啸而至的长锤把脖颈砸的稀巴烂,整个人宛如烂泥跌落下马。

    让他浑身血液仿若倒流,立马感到脊柱发凉。

    在虎贲骑三部一阵重如一阵地冲击下,乌桓突骑彻底崩溃,先前获得汉军扎甲时,那趾高气扬的姿态,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搏杀之心荡然无存。

    甚至不用虎贲骑调转缰绳再度冲来,乌桓部落就已然顶不住了。

    乌桓骑兵立即作鸟兽散,纷纷拍马狼狈逃窜,这种事在他们草原生活中,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