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皱起眉梢,不禁问道:“公与似乎有破刘良策,可否与我言说?”

    “不可说,不可说。”

    沮授笑摆了摆手,负手在后踱步而去。

    田丰赶紧追上,沉思道:“青州平原郡与兖州东郡地形适合骑兵突进,要是有大量的步军,再配合铁甲骑军,击破刘玄德应该不在话下。”

    “据我所知刘玄德麾下就有支千人骑军,名为虎贲骑随他征战四方,但青兖骑兵数量远无法和河北抗衡,如今袁公有六千骑在手,倘若多披扎甲,哪怕无乌桓、鲜卑、匈奴助力,也足以碾压虎贲骑。”

    “现在独缺天下大义没有掌握,我才向袁公建议向西尊奉天子,要有天子在手,何愁刘玄德不破,可惜袁公不愿意听我后面的建言。”

    田丰叹气说道。

    他将心里话说完,以为会得到沮公与的赞同,没想到沮授停住拊掌,笑问道:“元皓为何会笃定,袁公必会迎天子?”

    “我先前也与你一样不明白,后边却渐渐想清楚了,袁公非不愿迎天子而是不能。”

    “且雒阳被刘玄德占据,吕布又归顺了刘备驻军在荡阴县,此人与部将皆骁勇善战,先前攻张燕之时,我们便看出吕奉先反复无常,早知那时就应劝袁公寻机诛杀此贼,也不会有文丑河内之败,让刘玄德攻下雒阳,一念之差啊。”

    沮授长嘘短叹道。

    有吕布守在荡阴,又有关羽在东郡为其相助,河内为司隶之地,要是有强兵驻守,根本就不好攻打,又怎么去奉迎天子,况且天子还在凉州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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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郡太守关云长也是不好惹的主,之前文丑驻扎在邺城时,经常与其交手从未讨到好处,还有河内的张益德听闻也异常骁勇,高祖的曹参与樊哙也不过如此罢。

    刘玄德在哪找来这么多熊虎之将,沮授心里纳闷不已。

    田元皓没和青州军野战过,不知刘备兵卒厮杀起来到底有多凶悍,但沮授却暗地里问过了河北名将文丑,而文丑当时沉默片刻回答道:“再多交战几次恐麾下兵卒,将畏刘如虎。”

    “遇刘玄德最好以防守消耗粮草,待对方人困马乏之际,再出兵击之,方有所获。”

    沮授听了细思冀州和刘备交手以来,真就让其来去自如,他沮公与所设的计策,刘玄德视若无睹从不上套,就算拿出孙膑围魏救赵之策,刘备也仍不为所动,还险些在洹水河畔斩了文丑。

    老实说和这样的对手交手,沮授有些恐惧,也有些钦佩。

    “唉!”田丰也想到了什么,明白了袁公奉迎天子的尴尬处境。

    只是无大义在手,而刘备又初战告捷,必然会动摇河北人心,为今之计只盼望刘玄德昏招频出,袁公一战而克青兖。

    “走罢元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有天命在肩,必天助之,我等一介之士,尽力而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