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席上,胡荫若,文静,还有两位衙役依序而坐。

    酒过两巡,郑玉脸颊微微带红,席间除了胡荫若心情低落外,一片融洽。谈话间郑玉也了解到胡员外对卢马还是颇为满意。

    到了最后,郑玉也放开了。拿着酒杯从案后起身,走到胡员外案前,道:“本官一个毛头小子,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像胡员外着些有名望的乡绅支持,今日借花献佛,敬胡员外一杯。”

    胡员外连称不敢当。

    一杯干完,郑玉拎起酒壶就要倒第二杯,那知道手不稳,一下竟然将陶瓷的酒壶落在案上,砸得稀碎,酒花四溅,弄得二人衣服和脸上到处都是。

    郑玉连连道歉,胡员外当然说没事,并各自回去换了衣服。

    换完衣服,郑玉并没有再回酒席,而是吩咐门外得小厮带胡员外房中单独一见。

    胡员外换完衣服来到郑玉所在房间,二人坐好。

    “胡员外。”郑玉脸色冷下来,说道:“你可知道,就在今日清晨,卢马自己已经认罪了。”

    “哦?”胡员外有些惊诧,半晌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为什么?”郑玉说道。

    “为什么?”胡员外问道。

    “因为昨日你爱女去牢里看过他。”郑玉道。

    “这……”胡员外有些着急道:“这和荫若有什么关系?”

    “和她没关系。”郑玉道:“和她那件暗红色得斗篷有关系,胡员外应该知道为什么了吧。”

    胡员外一听暗红色斗篷,整个人一松,叹了一口气,头便垂了下去。道:“郑大人真是有如神助。不过我不明白,就因为一个斗篷,郑大人就能确定是我做的。”

    郑玉摇摇头道:“我本来只是怀疑。直到方才,我故意打破酒瓶的时候才确定是你。虽然你用双手挡的动作来掩饰。但练武的人和普通人不一样,如果是普通人酒洒过来眼睛一定会紧闭,但胡员外你不是,你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飞溅过来的酒花。所以我断定你一定会武功。再结合那个暗红色的袍子,卢马说他父亲死时他见过一个红色的袍子,昨日胡小姐披了红色斗篷见过卢马后就改变主意认罪。所以他一定是为了维护什么人才这样做的,那个人就是你。”

    “好吧。”胡员外,道:“我服了。本来我还正想办法怎么帮卢马摆脱嫌疑救他出来,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卢员外,你不希望卢马娶你女儿?”郑玉问胡员外。

    “卢马是个好孩子。”胡员外,道:“不过卢员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坏蛋。…”

    说罢就将他们以前托平县当红巾大盗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胡荫若就是当年那个婴儿?”郑玉皱眉道:“而卢员外就是杀了她全家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