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殿之上长篇大论,着实恼人!”

    徐平瞥向耶律明康,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耶律明康,这就忘了徐某与你说的话?

    拳头大可不代表道理硬,你北蛮自诩强武之道,若真有骨气,当平等往来,而非为虎作伥。

    今日你瞧着元武这般威风,他日若为其反噬,可莫要后悔不迭!

    小子,大梁的今日,保不准就是你北蛮的明日。”

    “你……”耶律明康被这话噎得一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不甘示弱。“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大金与元武乃马背之交,情谊深厚,岂会如你所言!”话到此处,他又顿觉徐平的话也有几分说法。“不过嘛,你小子说的这些倒也有些歪理。

    哼!若是元武做得过分,我大金也自会有主张,岂会任人拿捏?”

    “能有什么主张?趋炎附势断然长久不了!”徐平双瞳微凝,音量骤然拔高。“耶律明康,忘了你皇长兄怎么死的?北蛮三十余万精锐折戟沉沙,彼时的元武又在做甚?

    武敬山被打得抱头鼠窜,慕容伯命丧定平。他元武虽强,我大周也不是软柿子。”

    “你……你……”

    “你什么你?给老子坐回去!!!”

    “咳!咳咳!”武成乾轻哼几声,出来打起圆场。“诸位且息怒,今日是我朝招婿之喜宴,当喜乐融融,莫要因口舌之争坏了气氛。

    徐将军,你所言之种种,也未必全然属实,我元武行事,自有分寸。”

    闻言,徐平作揖施礼。“成乾太子有明君之相,徐某钦佩不已……”

    话音刚落,主位上的元景帝却是暗暗皱眉。

    “太子殿下仁善,看看那些或联姻、或遭征伐的小国,如今哪还有半分太平可言?

    南丘茶农失去生计,月石织艺传承几近断绝,安茂牧民饥寒交迫,这便是你们口中的太平?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邑王见状,再次开口,语气已稍显缓和。“徐将军,我元武每占一地,后续投入人力物力,兴修基建、改良农务,皆是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遥想清平古国,原本匪患丛生,百姓苦不堪言,我朝大军进驻,肃清匪盗,开垦荒地,如今已是仓廪充实,百姓感恩戴德,怎就成了你说的那般不堪?”

    “老匹夫,你还好意思提及清平?”徐平剑眉紧皱,当即开口驳斥。“清平之事,不过粉饰表象!是虚妄的和平,虚妄的安乐。

    匪患倒是肃清了,可其国皇族被尔等肆意打压,其国田地更被各种强征,分于贵国权贵、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