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是一如既往的赶路,和之前并无差别。

    不对,还是有的。

    比如白日老牛特别吃力,一入夜就像是吃了亢奋药。

    比如她们最后一日被个个提着刀的山匪盯上了。

    但姑娘并未察觉,只留心路况。

    山林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个脑袋,往下俯瞰路上的车队。

    “二当家,那些看着是朝廷的人,咱们的人没他们多,只怕不好对付,要动手吗?”

    被称做二当家的男人面上刀痕交错,眼里射着凶光。

    他粗声粗气骂:“对付?跑去送死吗!这些年折进去的兄弟还少?”

    自封山后,走镖的都不来了。

    他们都要吃土了!

    二当家突然视线一顿,落在哼哧哼哧前行的牛车上。

    他不敢打官员的主意,可寻常百姓却敢的。

    看着是穷鬼怎么了?

    牛车上男人像是快死了,去看病,身上一定藏了钱。

    看不清前头被慧娘挡住的年轻姑娘五官,可又怎么了。

    他们哥几个都没婆娘呢!

    二当家兴奋了。

    “盯着,等他们落单。”

    半路,魏昭咳的撕心裂肺,如何也止不下来。

    风餐露宿下,他的情况却越来越差,苍白中透着一股青灰之色。

    周身好似被野兽嘶咬,四肢痉挛,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