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一开始的有恃无恐,变为满眼的不可思议,好似自己像一只空中自由的白鸽,忽然就被人射杀下来,非要说她身上藏着什么信件一般的诬陷她。

      而这一切在边固眼里,都是温贵人的垂死挣扎,或许她可以说这一切她都不知情,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但她那些宫人可并不会和她一般嘴硬,总有一个受不住刑。

      侍卫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那温贵人宫里的小厨子拉来了养心殿。他穿着粗布衣裳,衣裳上全部都是平时做饭的污渍,看着养心殿干干净净,他用手抹了抹衣服,抹去了手上的脏污,他还不知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

      那小厨子跪在养心殿中看了眼身旁站着的温贵人,又瞧了一眼榻子上的皇上还有周边坐着的各位娘娘,他低下了头。

      他先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此时与奴才无关,奴才不过只是一个小厨房里面做饭的厨子罢了。”

      这一行为在皇上看来十分自然,以为他是被这阵仗吓的失了神志,所以不经意间的流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在边固眼中,这人的做法却是十足故意。

      好似生怕陛下不会怀疑到他一般,所以才在陛下的面前露出如此破绽。在陛下的眼里,他像是不打自招。但在边固的眼里,却像是他打算引导着皇上,慢慢发现此事的真相“。

      陈钰忽的开口道:“陛下,这人必定是知道些什么。”

      皇上倪了他一眼:“说吧,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如果你交代的好了,朕还可以免你一罪,若你执意隐瞒,朕也一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那小厨子看看这处,看看那处。和他的主子温贵人一般,无辜又纠结。

      不仅不知自己做了如何错事,甚至还想着隐瞒些什么。

      皇上厉声问道:“怎么?你一路过来,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那小厨子摇了摇头说道:“奴才不知,奴才一路过来心中甚是忐忑。也不知竟然是陛下叫奴才来觐见,此处都是主子,叫我一个小厨房的厨子来,奴才实在不知奴才沾上了何事。就算是以奴才的厨艺作说,也不该找奴才才是,奴才是温贵人小厨房里的,也不是御膳房的,奴才真是不知。”

      皇上的耐心在这小厨子的推脱之中被消耗殆尽,心里盘算着这小厨子到底是谁从哪里找来的?竟然如此没规矩。

      皇上淡淡的道:“罢了,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说,送他去内侍省严刑拷打,必定能说出几句真话。”

      那小厨子瞧着皇上并不像是吓唬他,倒像是说真的,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皇上,奴才可以说,但是皇上总要让奴才知道奴才该从何说起?”

      皇上知道这个厨子滑头,佯装生气,怒道:“朕虽是大病初愈,但却也不是那么好说话,你早点儿交代,朕也早些放你回去。”

      “原来是此事。“那小厨子恍然大悟,“陛下若是早些说,奴才不就知晓了?温贵人前几日说想吃绿茶味的糕点,叫身边人来刁难奴才。叫奴才做一道不曾有茶味儿,但却气味清新的糕点。奴才一听,这说的不就是泽若,奴才便着外出采买的公公给奴才带了些回来,将它们榨成汁入了糕。”

      皇上一听,记忆忽然回溯,他确实记得温贵人曾送来一盒绿茶糕点。

      “温贵人?你如何说?”

      温贵人手足无措的往前挪了一步:“陛下,臣妾无辜!若是臣妾知道这泽若会害了陛下,臣妾如何也不会去吃什么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