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温时宁的失神,傅问舟将她拥进怀里。

    “名字只是身份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我们选择怎样的活法,这些定义了我们是谁,决定了我们的去处……好比时宁,不止是时宁,不止是我傅问舟的夫人,还可以是大药商,是救死扶伤的医女。”

    唯独不可能是温家生来就被定义的灾星。

    “关于温家的事,你想听吗?”

    有件事,他一直觉得没必要说,但若是时宁想知道呢?

    但温时宁很果断地摇头,“不想听。”

    傅问舟亲亲她,“好,那就不说了。”

    温家现在的情况是,除温书妍外,均在年前就被流放,连几名幼子幼女都没例外。

    温子羡本是有机会戴罪立功的,但他放弃了。

    只因温夫人疯癫又病重,若不是他护着,早被温庆宗给折磨死了。

    可即便他护着,刚出了京城没几日,温夫人还是死在了一个大雪天里。

    而温庆宗,没过几日也被乱兵流匪所杀。

    温子羡带着幼弟幼妹,一路前往流放之地,倒也担起了兄长的责任。

    这些,都与温时宁无关了。

    姓氏而已,念想断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廖神医和温时宁的细心调养下,秦嬷嬷情况好了许多。

    依然不认人,但又有自己的逻辑。

    叫她绣荷的是爹,叫她娘的是女儿女婿,叫她秦嬷嬷的,都是坏人。

    廖神医还真就心安理得地做起了老父亲。

    哄吃药,哄吃饭,哄睡觉,还学会了梳头,洗脸,描眉。

    温时宁有天问他,“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