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着周宗:“弹劾的罪名是?”

      周宗回道:“据兵部侍郎王琚对外传出的消息,定远侯将一个盐场盐课司的提举给烧成了灰。”

      朱标一脸震惊:“当真?”

      周宗认真地回道:“这事闹得很大,官场之上应该传开了,不会有假。”

      朱标沉思了会,点头道:“孤知道了。”

      周宗行礼离开。

      朱标转身回了房中,睡意全无。

      常氏听到了朱标与周宗的对话,低声道:“定远侯向来做事周密,极有分寸,这次为何如此莽撞?”

      朱标搓了搓双手,平静地回道:“顾先生从来都没莽撞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常氏蹙眉:“难不成那提举没死?”

      朱标走向屏风,摘下外袍:“死肯定死了,但顾先生是如何考量的,孤一时半会还看不穿。”

      “殿下要入宫?”

      常氏有些担忧。

      朱标呵呵一笑:“这个时候可不方便入宫,去书房坐着,让人查探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日一早也好有个应对。对了,这件事暂且不要让青青知道了,让她睡个安稳觉吧。”

      门开。

      朱标大踏步走入西风。

      韩国公府。

      李善长站在窗边,看着星月夜空,轻声喃语:“顾正臣啊,你终究还是犯下了大错,这一次,你如何翻身?”

      刑部。

      尚书开济站在囚牢门外,看着高家港盐场副提举张寻,冷冷地问:“定远侯当真没有拿出旨意,而是直接下令将郭临川烧了?”

      “没直接烧,先煎的……”

      张寻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