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站起来,看了宋南枝一眼,转身走出去。

    许多福在旁边叹了口气,指着宋南枝骂:“你真是个猪脑袋!”

    宋南枝:“……?”

    “祁表哥明明就是舍不得你啊!你还赶他下山。”

    宋南枝:“案子更重要吧。”

    “案子交给谁不行啊?尚如斯纵然无能,京兆府难道一个堪用的都没有了吗?即使如此,还有表哥那个手下仲元青啊!你啊你……我真是不想多说了。”

    宋南枝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耳边的水滴声又响了起来,她实在撑不住了,边按脑袋边出门:“郡主,让我在你房里歇会儿吧。”

    可惜宋南枝的这一觉也没能睡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许多福叫醒了她。

    “宋枳!宋枳!你快起来!快走!”

    她翻身坐起:“怎么了?”

    许多福袖子上一片血红,慌张道:“你房间里死人了!凶手不知道在哪儿,我们快离开这里,让母亲的侍卫送我们回京师。”

    宋南枝怔怔地看着许多福袖子上的红色,问道:“死人?怎么发现的?死的是谁?”

    “哎呀,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刚刚在你房间里练字,也听见了水滴声响,就循着声音叫人撬开了地板,天呐!地板下面一片血红!肯定是死人了啊!”

    “所以说,你并没有看到尸体。”

    “都现在了还看什么啊!我知道你胆子大,但是祁表哥又不在,万一凶手从哪里窜出来,我怎么跟他交代,快走快走!”

    宋南枝被许多福拖着出了房间,她摸到许多福的袖子,道:“郡主,你停一下,听我说……”

    “别说了!上马车再说!”

    “你袖子上不是血!”

    许多福顿住,回头:“啊?”

    宋南枝喘气:“是朱砂,走吧,去那间房看看。”

    ——

    房间外面的庭院里,此刻已经站满了人。许多福的父亲从房间里出来,低声对陈万舒说了几句,陈万舒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