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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疾驰,于崇杰心急如焚,时不时的朝外面的车夫吼:“再快些!”

    车夫甩鞭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然而于崇杰还是催催催,最后车夫苦涩道:“大少爷,不能再快了!”

    杏杏八风不动的坐在那儿,半点眼神都没给于崇杰。

    她只管盯着茅芙蕖的状态,中间给茅芙蕖把了个脉,塞了一颗补血的药丸。

    好在信国公老夫人这马车,确实比一般马车要快要稳当不少,实际上没用太久,便到了城门处。

    车夫出示了信国公府的腰牌,守城的官兵便直接放行了,车夫驾着马车直奔医馆。

    医馆的大夫把茅芙蕖接到了医堂后院的屋子,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头端了过去。

    于崇杰看着这些,整个人都木木的。

    最后医女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上头盖了块布,但依旧被下面血肉模糊的什么东西给染透了鲜血。

    于崇杰突然情绪失控,拽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我不知道……”

    杏杏扭过头去,不看于崇杰那悔断肠的模样。

    她问医女:“里面的病人如何了?”

    医女叹气:“孩子虽然没保住,好在是性命保住了。不过,病人之前受了刺激,过度惊惧伤心导致小产,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难以受孕了。”

    这话又像是一击重击,砸得于崇杰脸色惨白惨白,捂着心口踉跄了下。

    杏杏依旧是懒得理会于崇杰,问医女:“病人醒了吗?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她是服了于崇杰,有空在这伤心,不如早点进去看看人家啊。

    医女点头:“可以进去了。只是病人刚小产,建议还是别再惹她伤心了。”

    杏杏点了点头,这次终于是看了于崇杰一眼。

    她希望于崇杰这厮能把这话听进去。

    然而于崇杰只管闷头往里冲,杏杏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只能也快步跟上。

    屋子里窗户开了道缝散着味道,但血腥味依旧浓厚得很,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