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骂的也已经骂了。

    “等下。”谢砚驰喊住他,“我去巴黎的消息,你确定左朝明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对方能有多缺德他能不知道?

    他看左朝明就是故意装成说漏了嘴,内心其实恨不得让戴平知道他出国了,让他骂他,这样他就能站在一旁煽风点火,坐山观虎斗。

    经他这样一问,戴平也不是很确定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饭桌上突然提起的。”

    谢砚驰闻言,轻哂一声,“突然”二字就更能证明对方是心怀鬼胎。

    “行,没事了。”

    电话挂断,谢砚驰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备注为“左伯父”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

    谢砚驰回到观山半岛,直接去了自己父母那栋别墅。

    恰好这个时候,他们二老都在家。

    谢母听到脚步声,抬眸斜睨他一眼,“你不是明天有比赛吗,这个时候怎么回家了。”

    谢砚驰没跟他们讲,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去了一趟巴黎。

    谢父:“这是怕我们不去观看你的比赛,特意回家再次邀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