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夫君拼命才换来的,凭什么要送回去。”刘瑾瑜突然冷笑。

    李绚微微一怔,然后走到了刘瑾瑜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低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夫君猜到了。”刘瑾瑜的声音轻了下来。

    “是为夫错了。”李绚摇摇头,额头靠在刘瑾瑜的秀发之上。

    “不关夫君的事情,夫君这一次为朝廷冒险,败则一无所有,成则三两言语,请陛下赐婚,索要赏赐的同时,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至于四娘,她怕是早就盼着要嫁进府里来了。”刘瑾瑜低头,一声叹息。

    这一次皇帝天后赐婚,本身就源自于刘瑾瑜的上奏。

    刘舒璧嫁入南昌王府,本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最多只在宗正府录档即可,但刘瑾瑜却借着李绚和突厥人决战这件事,索要了一个身份。

    一个乡君。

    算不得什么多大的东西,比不上李绚在朝堂上的拼命,但已经足够表明刘瑾瑜的态度了。

    “夫君觉得,陛下和天后在赏赐之时,心中会做如何想?”刘瑾瑜开口问向李绚。

    “埋怨伱两句,剩下的应该就是满意了。”李绚用力的抱着刘瑾瑜,轻声说道:“王府你越有分量,那么你这个‘人质’在长安就越有价值,陛下和天后说不得多开心呢。”

    刘瑾瑜看起来莽撞的行为,其实多少表现出了她有些恐慌。

    李绚在皇宫和人近距离搏命厮杀,和他在外面,率领手下无数人和敌人搏命厮杀不同。

    近距离搏命,若是有个万一,转眼就能从皇宫传入家里。

    根本没有半点可以遮掩的余地。

    更别说,家里还有老人。

    ……

    李绚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是为夫的错,自己有把握,却从来没有和你细说,不然也就不用你担心这么久了。”

    还是那句话。

    近在咫尺和远隔天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刘瑾瑜今日坐在这里,想到朝堂的事情,更是忍不住的手脚发抖。

    前几日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