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陈家之所以和刘家联姻,就是希望能借助刘家的力量,在朝堂站稳脚跟。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但对于流言流语,真正的官宦大家其实是很在意的。

    “请!”

    吐蕃人根本没有突入到沙洲,更别说是敦煌了,陈家子又怎么可能死在敦煌?

    “郎君!”李绚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黑底金色长袍,头上束着银冠,一身干净清爽,看着低声啜泣的刘舒璧,李绚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虽说陈家当年站队错误,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只要陈家表现出足够臣服的姿态,皇帝自然会给机会。

    刘瑾瑜轻叹一声,说道:“现在家里上上下下也都在议论此事,先找个院子,让她和五娘在家里住下吧,等到这段风波过去再说吧。”

    好在这事对她虽然有些影响,影响不大,她最后嫁给了李绚,家庭美满,但刘舒璧就不一样了。

    按道理说,李敬业没有任何机会。

    看到李绚进来,刘舒璧和刘琼玉就要站起来行礼,李绚直接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然后才看向刘瑾瑜。

    这才有了之前北门学士对尚书左丞崔知温下手的事情。

    难说是谁。

    可凭什么呢?

    即便是在关陇世族逐渐没落的今天,窦家依旧在朝堂有巨大的影响力。

    虽然说只差一步就过门,但没过门就是没过门。

    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李敬业依旧盯上了他的新州刺史。

    “不清楚,只是沙肃道行军元帅府发回了这么一个通报。”稍微停顿,刘瑾瑜皱着眉头说道:“死的也不只是陈家子一人,还有他麾下整整三百人,也同样死在了敦煌。”

    一句“陈家子死了”,刘舒璧哭的更加伤心了。

    如果李绚记得没错的话,陈家子去了敦煌,应该是被任命为校尉之职,以他家的人脉关系,做到这一点很容易。

    独孤家的人虽然在算计李旦,但如果真出了事情,他们不敢隐瞒的。

    一直到武后成了皇后,才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给变相弄死。

    “若是北门学士,那么就再正常不过。”刘瑾瑜认真的点头,她对北门学士那班人同样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