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债主都被端了,这些欠账即便要还,还给谁去?

    几千两?

    那都高估了!

    难怪那些皇亲突然转了口风,突然息讼,现如今这巡天监这是帮着他们拿回田地,这比高家给的蝇头小利不知道高出多少倍,谁还会去告赵观象?

    高二爷顿时慌了神,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已经恶劣到了这一步。

    “白将军……对,还有白将军!”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高大爷说道:“大哥,白将军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有他在……”

    高大爷摇头道:“莫想了,荆州那边并不顺利,白将军一时半会回不来。更何况……”

    他说到这儿,面露犹豫,但还是继续往下说道:“你莫觉得那姓白的有多可靠,若是高家无事,他自然是照吃照拿。但若真有事,恐怕与高家撇得最干净的也是他!”

    “不可能!”高二爷立刻摇头,不敢相信,“你我兄弟与白将军同袍十余年,他也是西漠军出身,我还曾为他挡过一箭,他怎会不顾这份情谊?”

    “莫把你在军中那套带来,这是官场!我且问你,你可见过那姓白的有半点与殿下亲近的意思?”

    “那、那是因为巡天监毕竟只听皇命,若冒然与皇子亲近……”

    “行了,他糊弄你的鬼话,你还真信了不成?”

    高大爷毫不留情得粉碎了他的念想:“如今上将军凌放没有动白玉川,他还好好坐在他那巡天少将的位置上,就是最好的证据!”

    高二爷不吭声了,脑海中回想起过往种种。

    细细想来,白少将军这些年来,帮高家所做的也不过是一些举手之劳的小事。

    反倒是高家这些年来,往巡天监每年砸进去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

    付出与收获难成正比,本以为至少白少将军是站在自己这边,只是碍于上头还有一位凌上将军,所以不便与高家走得太过亲近……

    如今高大爷这一番话,不啻于是当头棒喝,让他顿时醒悟了过来。

    高二爷苦涩道:“大哥为何不早说?”

    “我说了,你听么?别人给你两颗甜枣,你便觉得对方是与你推心置腹。我对你的话,你听不进去。别人糊弄你的鬼话,你却奉为圭臬!”

    高大爷是恨铁不成钢,说话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