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王的事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碰就痛,神经紧绷。

    他蹙眉道:“拿来我看。”

    云袖看了一眼汪泉,任严摆摆手道:“你先退下。”

    汪泉垂下眼,平日最为谨慎的他,这次却什么都没说。

    他似是知道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从文华郡主进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任严快要不行了。

    这女人是个疯的,任严偏要不听劝告地杀了徐则安,如今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他该早寻出路才是。

    汪泉走进夜色中,对黑暗中的暗卫招了招手。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一阵雷声响起。

    房间里,云袖拿出一封信递给任严。

    他年纪大了,视力不比从前,再加上夜晚光线灰暗,只能侧过身子去寻桌上的烛火去拆信。

    任严身姿不似从前挺拔伟岸,努力靠近烛火的样子身姿也佝偻了几分,是个十足十的老人。

    云袖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这个人也是有弱点的,他并非是无坚不摧的存在。

    云袖沉下眼主动走过去道:“义父,我替您举烛火。”

    “嗯。”

    任严并未多想。

    就在任严打开信的一瞬间,云袖直接将烛火怼进了他的眼睛。

    房间里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来人!快来——”

    叫声戛然而止。

    等汪泉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