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整鸡宴,佣人嫌弃地收拾碗筷,对于这个乡下老头,越发看不上眼。

    伊知阳剃着牙,指着态度最糟、不耐烦溢出眼角的那个说。

    “你是不是总胸口闷,总莫名其妙发脾气,和丈夫孩子关系不好?”

    其他人以为老头诅咒人,正等着那厉害的大姐骂他。

    可佣人只是愣着,看了裴音一眼,想说不敢说。

    裴音心中焦急,在这里每拖一分钟,蒋薇的孩子生命少一分。

    可是她了解师父的脾气,不能催。

    他若乐意看病,拦也拦不住,若是不愿意,跪地求饶,将头磕得山响,却理也不理。

    看来这个佣人有福气。

    裴音向她使了个眼色,佣人心虚地问:“是又怎样?”

    “问题可大了,你气血不通,时间久了会憋出癌症,摸摸下腹部疼不疼?”

    伊知阳的声音不紧不慢,丝毫不为她怠慢而恼怒。

    佣人哎呦叫了一声,有些慌恐:“怎么这样疼了?以前我都没发现。”

    “郁结之气已到肝部,再不治疗,寿命所剩无几。”

    伊知阳这才吐出牙签,不紧不慢地说。

    佣人脸色大变:“老先生,您别吓唬人,我胆小……”

    伊知阳嗤笑:“爱信不信。”起身就要离开。

    佣人再也顾不得脏鞋子,一下扑到他脚下:“您懂医术,帮我看看吧!刚才的事,是我对不住。”

    她态度大变,前倨后恭,顾不上其他佣人的眼神,苦苦哀求。

    伊知阳这才不紧不慢的帮她把脉,还是看在裴音的面子上。

    接着写了张药方:“按方子煎药,连喝三月,肝部瘀结能解开。”

    女佣有些不信,迟疑着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