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医生便配好了药,趁吕心兰正激动,将针扎入她的静脉。

    吕新兰还想说什么?但药劲儿上来,她眼皮往下垂,眼神极其痛苦

    不一会儿她便睡去。

    吕颂维向裴音行个礼:“如果能躲,你最好躲躲,我姑妈很执着,说不定会找你去认干女儿,满足你一切的愿望,很难摆脱。”

    裴音点头:“明白了。”

    吕颂维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

    纪君陶玩味地说:“要不要我金屋藏娇?给你找个好地方,躲起来。”

    裴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脑子要是积水了,就去做个手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别忘了,纪错股份有你一半,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我不是大象,不想被束缚,只要药品危机一解除,我立即归还管理权。”

    裴音脚不点地地拿起包,离开了金澜会把,这个地方她再不愿意来了,每次都留下不好的回忆。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吕心兰的事儿。

    看到她那痛苦万分,撕心裂肺的样子,裴音也不好受。

    觉得心好像缺了一块,正在被莫名的情绪蚕食。

    车子驶向陵园,裴音来到了爷爷的墓碑前。

    她有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诉。

    她将手里的黄色菊花,和爷爷生前最爱吃的鬼畜网红食品,放到了相片前。

    相片上的爷爷,还在慈祥地对她微笑。

    “爷爷,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我以为,十岁就没了母亲,从来没想过,我不是裴家的亲生女儿,有一位太太来找我,可她也不是我的妈妈,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觉得这世上,只有您最疼我,您能告诉我吗?”

    点在相片前的烛火,微微颤抖着,好像在回答裴音的话。

    “爷爷,我知道您最疼爱我,可我并不想继承家产,我想试试去做自己,试着去重新找回自己,纪君陶那边,我真的累了,为什么都离婚了,他还不放过我?”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墓园里的风,吹过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