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懂事,有原则,我在你身上发现一些优点。“

    “有这么不明显?”裴音把盘子一推:“我在你眼中,就是愚妇、无知、花痴。”

    纪君陶摇着食指:“我可从来没说过,只觉得是个连鼻血流出来都不知道的傻丫头。”

    裴音有些恼怒,圆瞪眼睛,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那是她心目中神圣的时刻,任何人都不能亵渎,包括其中的男主角。

    谁还没少不更事过?

    纪君陶十分受用,也不躲也不闪:“未来有什么打算?”

    裴音被他漂移的话题弄得一愣:“和你无关吧!我来这里,是谈药检局的事儿,别把话题扯远。”

    纪君陶低头,长长地睫毛在眼下映出一排阴影:“我在钓一条鱼,所以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钓鱼?”这男人说话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的,你不是一直以为,苏家想对纪家动手,所以暗地里做了很多小动作?”

    “难道不是?”裴音冷笑。

    “不是。”

    纪君陶果断下定义:“法庭会审讯她们,到时你就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信,做事情下判断之前,要讲究证据。”

    “我已经有很多证据,要不是……从中作梗,还可以收集得更多。”

    “听话,自然有道理的,你别怨怼,什么事都等一等,让子弹飞一会儿。”

    纪君陶拍着桌子:“纪氏公司,隐藏着一条很深的鲨鱼,它在潜移默化地吃掉纪氏。”

    裴音一脸凉薄,才不信他的危言耸听。

    “没有身处洪流,无法体会此种感受。

    我一直有觉察,可是找不到证据。

    那是一张黑洞洞的眼睛,和一口无比深邃的的利齿。

    在等待着纪氏衰退,找到机会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