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心想,还真能等,也是大着肚子的人,这么晚,外面还冷,就不知道先回苏家?非要做这凄凄惨惨的苦相。

    苏婉茹算逮着理:“阿纪,裴音把我撵出来了,还带着不三不四的男人,这么冷的天,连件衣服都不让我拿,这太过分了。”

    “是呀,看太太冻得打哆嗦,多可怜,那个女人太可恶。”小彩跟着添油加醋。

    纪君陶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俩:“几岁了?”

    苏婉茹:“啊!”

    “还告状,冷了穿衣,饿了吃饭,没地方呆,自己找地方去。”

    说完,他就闭紧嘴。

    苏婉茹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和小彩说:“先生喝多了。”

    “沈赫,你可以送我去苏家吗?”苏婉茹眨巴着眼睛,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沈赫为难地看了看她:“苏小姐,我们不顺路呀。”

    苏婉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不是司机吗?不就是负责送人的吗?怎么还扯顺不顺路?这是做样子给裴音看?

    她更是气得直冒烟。

    “沈赫,你去帮苏小姐打个车,送她回苏家吧!”

    纪君陶说完,便迈步向别墅走去,再也不看苏婉茹一眼。

    “阿纪,我这个时间回苏家……”

    苏婉茹的声音充满委屈和憋闷。

    她吸了口气,又楚楚可怜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和她们几乎闹翻,现在回去,她们恐怕会把我撵出去,我肚子里的孩子……”

    “行了,沈赫沙站着干嘛,帮苏小姐打个车,去南昌别墅。”纪君陶总算退了一步。

    苏婉茹跺了跺脚,只可惜脚上没穿鞋,被草丛上的树枝,扎得流了血。

    她只好一瘸一拐,被小彩扶着,随沈赫去了。

    连想要进门取双鞋的勇气都没了。

    纪君陶一向善于用钝刀子杀人,连她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