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看了夏侯珮一眼,露出淡笑:“你怎么跟到狩场了?”

    “在家呆久了烦闷,求着我爹带我来的,而且我许久没见你了,阿遥,你想我没有?”

    对方眼睛太大,明明比我年长,却露出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

    赵庭安的性子其实挺讨喜的。

    热情如火,冰天雪地里也要叫他的笑容暖化。

    这样一个人——前二十年却查无踪迹。

    静安寺传回的消息里,没有一点赵庭安存在过的痕迹。

    而那个玉溪寺,倒数回二十四年前,倒是查到曾收留过一个天生体弱的弃婴。

    体弱到几乎差点救不活的程度。

    玉溪寺不算香火旺盛。

    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加起来不过两百户,谁家有什么大事都能传遍。

    如今二十几年过去,村落倒是依旧存在,可以早已物是人非。

    还好当年那些年轻人只是变老,而不是完全不存在了。

    多番查探之下,可以在当年的郡县人口簿上依稀找到那年出生的孩子。

    不能算完全完整,也八九不离十。

    筛选后,我得到一份大致名单,千引村当年有一户人家,女主人难产,导致婴儿落地后几乎窒息。

    即便活了下来,也体弱难养,根本离不开人照料。

    可那个年头正是吃喝困难的时候,养着这么个金贵的孩子,几乎拖累全家。

    于是在某一天,这家人不见了。

    而恰恰在那个时间段,玉溪寺门口多了个病弱难活,长相怪异的小孩子。

    他被寺庙里的僧人拉扯大,那些年有个游历四方的大僧恰好住在玉溪寺。

    听闻就是他治好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