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芙身旁的姜嬷嬷走过来,眼里透着精明。

    “主子,您现在最好别着急上火跑去正院。”

    姜嬷嬷在祁雪芙心中的分量,可比其她的下人要重,她的话祁雪芙还是听得进去的。

    因为这些年能走过来,身边得亏有一个狗头军师,否则怎么可能跟严时月斗到今时今日。

    “为何?我自己胞弟都不救吗?”

    “世子爷正在对祁舅爷下手,您现在冒冒失失过去等于自投罗网。咱们先等一等,看看情况。万一情况不妙,还能撇清跟祁舅爷的关系。”

    祁雪芙拧着眉头:“他是我亲弟弟,怎么撇清关系?陆澜兴许是蠢的,严时月可不一样。”

    祁雪芙觉得既然躲不过,那就硬碰硬。

    “到时候就说,您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参与祁舅爷的生意。”

    一句话撇清关系,舍车保帅。

    姜嬷嬷坚信,祁聪不会攀咬自己的亲姐姐。

    祁雪芙要是倒了,他们祁家就是一个市井破落户。

    “你的意思是,只要咬死不认账,陆澜和严时月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祁雪芙一下子开窍了。

    “对咯!”

    祁氏姐弟虽然合谋吸血,可任何账目上都查不到祁雪芙的银钱往来。

    只要祁聪的嘴够硬,谁也赖不到她头上。

    祁雪芙手指头绞动着手帕,缓缓坐下来。

    她现在就担心一点,她弟弟经得住陆澜的折磨吗?

    正院。

    陆澜让人搬了一张太师椅坐在院子里头,身后两名丫鬟一个叫童盐,一个叫有容,二人给他揉肩捏背。

    祁聪被捆在木桩上,嘴巴被堵住,扒了衣,秋风吹得他浑身鸡皮疙瘩。

    咸鱼站在面前,手持一条蟒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