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只有奶奶一个是清醒的。

    “你怎么知道她病了?”

    纪远这时抓住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我最近偷偷和村里一个姐妹取得了联系,她在广州打工,给我留过电话号码。

    我本来是想说,逃婚后去投奔她的。

    但后来我考虑到,她身边也有同村的人。

    如果我去找她,说不定会被村里其它人告发,还会连累到她,所以我就北上了。

    家里人我都不惦记,但一直放不下奶奶。

    于是我上周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回村,有看到我奶奶吗?

    她说正准备回去,等回到村子里,再去找我奶奶,然后把她的近况告诉我。

    今晚我收到她的信,说奶奶因为中风,已经卧床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家里人根本不怎么照料她,只是每天给她一碗粥就咸菜吃。

    我越想越难过,忍不住哭了

    “你让她寄信了?那她岂不是知道你的地址,会有风险的。

    万一你家里人追着这个线索来把你绑走怎么办?”

    纪远一边同情老人,一边忧虑小娟的安全。

    “我没留地址,我租了个信箱,让她把信寄到信箱里,信箱地址在三站路外。

    我很谨慎的

    小娟道。

    “那还好,你也不是没头脑。

    奶奶确实不容易,必须救,但是如果你回家,说不定一露面就被他们关起来,把你再卖一次。

    他们的手段,我可是领教过的。

    你就是呼救也没用,你们村里的人也不会帮你,他们会觉得,你父母做得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