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

    我忍不住八卦的追问。

    月舞脸色变了变,迟疑的笑笑,“都是些胡说八道的话,小姐还是不要听了。”

    我挑了挑眉,“她胡说八道我听的还少吗?说。”

    秦湛去找傅婉儿的时候,车夫就告诉她傅婉儿跟他哭诉,说她是真心喜欢秦湛的,可她被秦湛当作姐姐的替身这件事,为什么连我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说我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么残酷的真相,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秦湛了,她的幻想破灭了什么的,又说我看秦湛对她好想要逼死她之类……

    看来秦湛跟她和盘托出了。

    我差点儿气笑,都寻死觅活了还不忘在秦湛面前黑我一把。

    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袁真人拿着针灸包踏进了我的屋里,捻着花白的胡须开玩笑的说,“梁姑娘,怕不怕?快过来受刑吧!”

    这老顽童!

    昨晚为了忍痛,我把母亲的手腕都攥肿了,今日便换成了沈蔚然。

    他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大方的说,“意晚你随便用力,沈大哥的胳膊有的是力气。”

    我本来在心惊胆战,被他逗的扑哧一笑,心情瞬间轻松了很多。

    “啊……”

    那边传来了傅婉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袁真人不悦的望了望,“换个药也要叫嚷?贫道还是欣赏梁姑娘坚韧的性子,不愧是威武大将军的女儿!”

    我又不用装可怜。

    我惨然一笑,“求您了,下手轻点儿啊……”

    银针扎进去的一瞬间,我的指甲陡然掐进了沈大哥的皮肉里,豆大的汗珠随着银针捻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一只手握在了我的手腕上,将我颤抖的胳膊压住,头顶上传来了秦湛紧张的呼吸声。

    他没有去照顾傅婉儿换药,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看我热闹吗?

    我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顶住脑袋里一跳一跳的剧痛上,里面仿佛藏着几只小老鼠,在撕咬啃噬我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