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徐瀚文虽然脾气又臭又硬,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但他本心是为了大炎社稷,为了江山稳固,他只是一个刚正不阿的直臣。

    并非什么恶人,更不是什么奸佞之臣。

    可此时,徐瀚文的言论,在他听来堪称逆天,简直没有人性。

    高、张两家这样的恶族,让那个南楚百姓怨声载道的累累恶行,都到他嘴里竟然只是小小的违规?

    ‘难道我看走眼了?’

    ‘徐瀚文这老头根本就不是被二皇子当枪使的直臣,而是趋炎附势,跪舔二皇子的舔狗?’

    秦川面露愠色。

    可当他视线扫过殿上群臣,包括龙椅上的炎帝。

    他心头一震,猛然惊醒。

    无论是炎帝,还是满朝的大臣,对于徐瀚文的言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是的,理所当然!

    在这些统治者的心里,被划入贱籍、奴籍的人,甚至普通的贫民百姓,本就不是跟他们一样的人。

    都说天子牧民。

    这里的牧,是放牧的牧啊。

    在这些上位者眼中,平民百姓与牛马无异。

    所谓民意,民心,这里的‘民’也是指贵族而已,最低的门槛,也得是家道中落的寒门。

    这些道理,他原本懂得。

    只是此刻,身处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大殿上,处于一群统治者之中。

    他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好在他准备了后手,不然真就难办了。

    见秦川无言,徐瀚文肃然喝斥。

    “怎么?楚王殿下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