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让人以为此人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

    独孤翊看着她的睡姿也是微愣,面上闪过几分困惑。

    如此规规矩矩的睡姿,倒是让他想起儿时一些苦涩的回忆。

    那时他睡觉,总是睡的不规矩,时常会被教养嬷嬷用戒尺抽打起来,重新入睡。

    他整整半年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直到被皇兄察觉,打杀了那位擅自做主的教养嬷嬷,他才得以松懈下来。

    只是幼幼本不用嫁入皇室,为何还会训练她如此规矩的睡姿。

    更何况这睡姿的更改,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达成之事。

    其中所受的苦楚,他当真是在清楚不过。

    疼惜的抚过她额间的碎发,将高高束起的长发解开,轻柔的给她按动头皮。

    看着她逐渐舒缓的额头,起身将一块微凉的帕子放在她的额间。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缓的将床幔放下。

    行至屋内软榻旁,褪去鞋子和衣而睡。

    屋内的熏香冉冉升起,不算高级的花香充斥在房中。

    屋外正值一日之晨,最是繁华忙碌之时,温元溪错开众人出行的时辰,选了个人少的时间段。

    带着帷帽与婢子匆匆赶到温幼宜的房间,还未敲门,就被守在门外的尺墨拦下。

    "大姑娘,小姐发热刚睡下。"

    温元溪停住脚步,"怎会发热?"

    "小姐自打离京,便没睡过一个好觉,如今事情总算结束,便累倒了。"

    温元溪恍然,"那我们迟一日再出发,昨日收到太子哥哥的来信,他让我告诉小姑姑,人已经处理了。"

    说到此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什么人已经处理了?是云氏吗?"

    "小姑姑为何这般着急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