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一些说起来都好笑的事情,长得丑吓坏小孩之类的罪名,关了进来。

    被关进女子监狱的,有十恶不赦的,也有莫名其妙的,进来的人,十恶不赦的都上了审判大会,结局要么是流放,要么是浸猪笼,又或者五马分尸。

    没一个好下场。

    剩下来那些莫名其妙的,半夜里被狱卒拖走,接着又被送回来,那些女子说,他们被蒙着眼,送进了一个地方,被折腾得半死。

    听女子说,那是军中的妓|院。

    时雨天冷笑道:“他们清楚,去金枝玉苑还得花银子,然而女子监狱里的女人,不花钱,所以大司寇才会在街上抓一些没人管的漂亮女孩,然后送进军中,给他们糟蹋。”

    白挽瓷心中一寒。

    难怪她进女子监狱,发现大白天的,牢房里都是空的。

    霜花气息微弱:“要不是因为我怀孕了,他们也得把我拖走。时雨天在这,是因为她去了一次,咬了一回人,就让人给拖回来了。”

    时雨天靠着遍布青苔的潮湿墙壁,神色淡淡道:“你越求着他们,他们就弄得你越狠,你只要不服,最多也就是饿着。”

    霜花勉强笑了笑:“我孕妇嘛,狱卒就给的吃的会多一点,偶尔我看她饿得太狠了,就扔个馒头过去。”

    白挽瓷看她们笑着讲出这些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心里难过得很:“就不能想想办法逃出去吗?”

    时雨天眼神灰暗了几分:“倒是有逃出去的,过了几日,就被送了回来,我也是奇怪,他们仿佛长得天眼似的,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霜花喘着气道:“再说,能逃到哪里?脸上刺着罪字,到哪里都会被当成怪物,也就呆在监狱里才会清静点。”

    白挽瓷沉默了。

    看来整个天都的官府,连通军队,以及国子监,整个都被腐蚀了。

    石祭酒身在国子监,知法犯法,刑判司视而不见,包庇罪犯,并且为军队输送这些身在监狱里的可怜女孩。

    她从来没有想过,繁华的天都,皮肉之下,竟然流着如此肮脏的血液。

    眼看着她明日就要上审判大会,恐怕凶多吉少。

    她所想象的索要公正和伸冤,是不太可能了。

    人已经进来,她也无法送信出去,让白知墨再来劫狱。

    白挽瓷又冷又饿,看着隔壁的霜花,打算施展魂力,准备离开。